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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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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二年舉辦一次的「臺北陶藝獎」,既是陶藝家交流與競技的場域,也是臺灣現代陶藝發展新趨勢的重要指標。每屆「臺北陶藝獎」都有許多優秀的陶藝家參賽,今年共收到107件參賽作品,評審出4件首獎作品、28件入選。
本屆「成就獎」經過遴選委員的推薦與討論,推舉長期在媒體推動陶藝的資深藝評家宋龍飛先生為本屆得主,以推崇他對陶藝發展的付出與貢獻。
「創作獎」共有67件參賽作品,為求公平性,初審時評審委員決定多增加決審名額,希望能在原件審核中,真實地比較出作品的優異性。因此,本次原件審核的件數為歷屆之冠,作品除了技法與釉色的表現上都有其獨特之處,在討論社會議題與帶入當代藝術觀念上也能與人貼近,而裝置性作品也有逐年增加之趨勢,增添陶藝創作的多元性。
「主題設計獎」共有40件作品參賽,評審們認為作品的成熟度與完整性較上一屆提高許多。本屆參賽者發揮想像與創意,充分地將有形無形的聲音語彙融入其中,首獎與入選作品都極具互動性與故事性,每一件都令人新奇與讚嘆。
感謝所有的評審委員,不辭辛勞地來回奔波參與繁複且冗長的評審過程,以及對作品提供精闢的評論,並對競賽與審查作業提供專業的建議。
感謝所有參賽者,由於各位對陶藝創作的執著與熱情,讓本屆競賽的內容豐碩,也為當代臺灣陶藝開創出更多、更新的創意。

自述

宋龍飛

宋龍飛

望秋雲,神飛揚。臨春風,思浩蕩

 
       多數的人退休以後,都有自己的生涯規劃,我何嘗未有這種想法,我覺得人生在世,前二十年在求學,後四十年把寶貴的青春給了工作,剩下的二十年應該留給自己做一些保養、調息的事情,也是應該的。機器用舊了還要進廠維修、保養,更何況是人呢?本來要不要休息、要不要保養是一件很自然的事,但對我來說是何其的辛苦?!何其的困難?!原因無它,因為自己太「好」面子了,口中永遠說不出一個「不」字,所以退休至今,反而比退休之前加辛苦,更加操勞。許多朋友覺得過去不好意思求我幫忙的人,現在都開了金口,認為我退休了是我「空閒」的來臨,但他們何曾想過我的「生涯規劃」。我內人常說我對朋友永遠不會說「No」,所以我就這樣一天一天地累著自己。
       我原本是學畫的,在學校的時候,我的老師廖繼春先生曾對孫多慈老師說;「這學生個性太強了,他的畫一筆也改不下去。」孫老師也同意他的見解。所以我在學校讀書的時候,我的畫是沒有受到任何一位老師的指點,但廖繼春老師給我的油畫成績,卻使我非常的滿意與自豪,是我夢想日後也能成為一位畫家。1959年美國新聞處來學校「選才」,挑選了十位頗具表現的青年藝術家,到南海路美國新聞處畫廊展覽一個月,旨在鼓勵這群年輕人,我毫不遜色地也名列其中,但畫展閉幕後,我像得了一場大病,怎麼都不願再提筆畫下去,我想當一個畫家實在太辛苦了,要日以繼夜地在畫室中拚死拚活地幹活,而且未來仍是一個未知數?所以我在好友面前宣布,從此不再做「畫家夢」!我的老友吳耀忠笑著對我說;「老宋還是畫家,只是一個沒有作品的畫家。」他說得多幽默!多坦蕩!四、五十年來,我頂著一個沒有作品畫家的頭銜,孤獨地在藝術的「三界」中打滾。
       1963年我進入中央研究院工作,在那裡我接觸到的人、事、物與在校所學迥然不同,真可說是上窮碧落,下黃泉,在田野、在古物堆中,尋找蛛絲馬跡。因之,民族學、考古人類學以及平時乏人問津的類書、方誌、地理沿革誌都成了平日查閱、研習的材料。我生平遇到兩位好老師、好師長,讓我一輩子難忘。第一位是中央研究院院士民族學研究所創辦人凌純聲博士,他鼓勵我寫文章,其實我自幼就怕寫文章。但凌先生卻語重心長地說:「研究民族學的人只要忠實地、誠懇地將你所見聞到的事物,記錄下來就行了,文字無需求其詞藻的華美,我們畢竟不是文學家呀!」凌先生的這一番話,影響了我一生。一個很怕寫文章的人,竟也寫了四、五百篇文字,而且也靠這些文字獲得了不少獎勵。第二位是故宮博物院院長秦孝儀先生,他是一位把工作當事業來幹的人,他找我主編故宮文物月刊起始到放手交給別人,從沒有一天他說過滿意,儘管社會好評,但他也從不說滿意。有一天他叫我到他辦公室,他說你不要盡聽別人的讚美之詞,要多聽批評你的話,讚美你的話聽多了,會迷失自己,不知進取而不知改進。多聽一些批評的諍言,這樣才能找出缺點,知所進退,才有進步的機會。後來我才悟出了這個「不滿意」的啟示,我在《8000字小語》書中寫到:「當你的上司對你的工作表示不滿意時,那僅是輕微的警告!如果他對你的作為,發出不滿意的表示時,那是向你提出嚴重的警告,假若能因此激發你的良知,下定『全力以赴』的決心,那是你施展抱負、展現理想、邁向成功最好的機會。」這兩位長官說的話語,使我受用一輩子,至今以忘懷。更無巧不巧地使我闖進了現代陶藝的園地,當了二十餘年的園丁,我常笑人「把副業當作正業幹」,其實自己又何嘗不是呢!這是最近我才發現的一項事實。
       2006年底突然接到陶博館游管長打來一通電話,恭喜我說:「陶藝成就獎得主,就是你!」我才恍然悟出我也是把副業當正業幹的人,台灣陶藝界有今天這般欣欣向榮的局面,是全體陶藝界努力的成果,我只不過是盡了一份穿針引線的力量,期待陶藝界有力人士向下耕耘,培養人才。我的鼓吹只不過是個引子,陶藝家的響應才是最重要的關鍵。如今陶藝幾乎蔚為全民運動,從幼稚園、國小、國中、高中、大學、研究所、到安養院、監獄。陶藝展覽、研習課程普遍獲得各大企業的贊助,以及政府有關單位,如文建會、教育部、美術館、博物館、文化中心等單位的關懷,加以藝廊、收藏家大批的湧現,使得陶藝未來的發展呈現一片大好遠景。宋‧王微《敘畫》說:「望秋雲,神飛揚。臨春風,思浩蕩」,如此構成的「神」、「思」,便是指我從事陶藝這種工作,是基於自然的一部分,亦即是由「物」而達成「我」的一種方式。這次得獎不是初次,只證明一件事,那就是「汗水無白流」。

紀錄片

時間地點時間地點
時間:2007/06/15~2007/09/16
地點:三樓特展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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